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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海鮮雜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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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。

超級尷尬的死寂。

什麽叫人設崩塌?

這就叫人設崩塌!

綾小路清隆眼神無波無瀾的看著信草, 而信草還保持著半蹲的姿勢,短刀插在瓷磚縫隙中,兩人目光相對, 誰都沒有先開口。

兩三秒的冷場後, 綾小路同學忽然動了。他轉移開目光,默默走到水池邊洗手。

超級淡定啊這位大哥!

鶴丸看看洗手池前的男生, 又看看人設崩掉的自家主君,笑嘻嘻的問信草:“主君, 要不要把這人做掉?”

他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信草沒好氣的斜了鶴丸一眼。

綾小路同學非常淡定的洗完手, 從信草身邊經過時, 腳步頓了頓。

“我不會告訴別人。”

扔下這句話,他就直接離開了。

信草松了一口氣。

封印記憶是件很麻煩的事啊,綾小路同學太善解人意了有木有!

可能上天不忍心叫信草一個人崩人設, 剛被綾小路清隆抓住把柄的當天晚上,她也抓住了對方把柄。

白天需要當個低調的好學生,調查病毒來源的事都被信草放到了晚上。她直接召喚出一個戰隊,大家分頭以學校宿舍為中心向四周排查。

信草帶著鶴丸走到海邊林蔭路時, 隱隱約約聽到兩道非常熟悉的聲音。

一男一女,是跟她同班的綾小路清隆和櫛田桔梗。

她也就是透過樹枝縫隙隨便那麽瞟了一眼……

噫!

那個看上去無比正經的面癱系綾小路同學,他的手竟然放在了櫛田同學的胸上!雖然聽不清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, 但是光這個畫面就能讓她腦補出一千字的不可描述!

原來你是這樣的綾小路!

旁邊的鶴小姐痞裏痞氣的吹了聲口哨。

櫛田桔梗走後,綾小路清隆在原地站了幾秒鐘,隨後目光直直看向信草藏著的地方。

“出來。”

他的語氣也和眼神一樣,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。

信草輕了清嗓子, 從大樹後走出,經過綾小路時拍了拍他肩膀,“兄弟,啥也不說了,我懂。櫛田同學確實很漂亮身材又很好,班裏很多男生都對她有意思,那個……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
綾小路卻出乎意料的絲毫沒為自己解釋,而是直接問信草,“你在找什麽?”

信草心說這人真敏銳,表面上卻無辜的眨了眨眼睛,打著哈哈:“我只是睡不著,想出來跑幾圈而已。”

“這樣嗎。”綾小路點點頭,不再追問,也沒打招呼就徑直離開了。

鶴丸若有所思的看著綾小路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,隨後想到什麽,轉頭看信草。

“主君!”

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可惜被符紙遮擋住了。

懶洋洋倚著樹幹的信草歪歪頭:“嗯?”

“啪”的一聲,鶴丸忽然一手撐在樹幹上,做出壁咚的姿勢,低著頭,臉慢慢朝信草靠近,語氣聽上去深情款款,就是擋住眼睛的符紙有些煞風景。

“主君,我也有胸,你要摸嗎?”

鶴小姐的36D輕輕靠在信草的鎖骨上。

很軟很彈,還很暖,貼上來時信草身體瞬間酥了一半。

他身上有很好聞的氣息,有點像本丸洗衣液的味道,像冰鎮過的玻子汽水,像下過雨的仲夏傍晚,更像是深山中野蠻生長的花草,清淡明快,生機勃勃,帶著一種自由自在的爽朗肆意。

信草呆楞三五秒後,突然猛烈咳嗽起來。

“噗……咳咳咳咳——!!”

“你們這是在做什麽?”

亂的聲音適時插入,信草出溜一下子鉆出鶴丸的“樹咚”,瞬間躲他遠遠的。

嚇死她了餵!

這只鶴吃假藥了嗎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
“哈哈哈哈主君被嚇到的樣子好可愛哈哈哈……”

信草:“……”

亂一把抱住信草手臂,半真半假抱怨,“主君,人家也想和你玩壁咚~”

信草:“……”

嚇的她差點又想跑。

過了半天亂才想起自己來找主君的目的:“藥研哥……姐在噴泉池那邊發現了情況。”

等他們趕到噴泉池,才發現亂說的“情況”到底是什麽。

這個學校,出現了死人。

一具男生的屍體泡在噴泉池中,藥研蹲在池邊,正在檢查男生的死因。

“應該是淹死的,身上沒有其他傷痕。”他翻著屍體眼皮,檢查瞼結膜,“這地方之前應該是出現過時間亂流的特異點,我經過這裏時,時政給的儀器響了,但是並沒有看到特異點。”

信草走上前看了眼屍體,發現竟然還是個熟人。

這不是白天在廁所堵住她的其中一個嘛!

“也許是他之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,被人滅口了。”信草掃了一眼周圍的監控器,“這個位置剛好在監控器的死角,看來是拍不到兇手了。”

她咬破手指,在屍體上寫了一個“靈”字,字剛寫完,忽然聽到雜亂的腳步聲。信草站在原地沒動,手一揮,殷紅的血字慢慢滲進屍體中。

幾輛警車圍在噴泉池周圍,不知是誰之前報了警,警察來的悄無聲息,信草施展術法又不能分心,剛好被包圍,跑都跑不了。

血字徹底消失時,幾名便衣從車上走下來,像信草出示了警|官證,“同學,我們接到報案,想請你協助調查。”

語氣還算客氣,信草點點頭,跟著他們上了警車。周圍還來了幾個看熱鬧的學生,一邊指指點點交頭接耳。一邊忙著拿手機拍照,閃光燈一晃一晃,都快趕上警車的車燈亮了。

信草估摸著明天自己就能上校報,這樣的出名方式她還真不想要。

在警方看來信草的嫌疑最大。死者白天剛勒索過她,她又放出就算殺掉對方也沒人敢找她麻煩的狠話,剛好出現在案發現場,本人又無法解釋大晚上出現在那種偏僻地方的原因。

雖然還沒找到定罪的鐵證,在排除了其他嫌疑人的情況下,沒有不在場證明又與死者結下過梁子的信草的確是最可疑的人。

日本對犯罪嫌疑人的調查期為7到15天。只是信草作為嫌疑人被拘留的時間還不到三天,就被提前釋放了。

當然,這並不是因為警方找到了兇手,和信草預估的一樣,時政必然會插手。

離開警視廳時,鶴丸帶著死者的靈在門口等她。

“已經問到了哦,主君。”鶴丸戳了戳一臉驚恐的死靈,“他說兇手是‘一角仙人’。”

信草挑挑眉,“一角仙人?”

“那……那個人戴著一角仙人的面具。”死靈磕磕巴巴的開口,“我沒看見他的臉,但是我覺得那個人一定是個男人。”他想了想,繼續道:“我我我還在噴泉池裏看到了奇怪的黑色漩渦,漩渦裏有張人臉。”

“還記得是什麽樣的臉嗎?”

“我當時被嚇到了,從水裏冒出來一張臉,正常人都會被嚇到吧,就沒仔細看……隱隱約約記得是個挺漂亮的女人,長頭發,像水妖一樣。”

該問的話都問過後,信草念了幾句咒送死靈轉生,然後就回了學校。

她曠課三天,大多數學生都知道了那天晚上的殺人案。某些不利於信草的傳言早就傳遍整座學校,學生們對此議論紛紛,甚至還有人聽風就是雨的認為她就是兇手。

等她回到學校後,真正的校園暴力就此拉開帷幕。

不都說這是一所偏差值極高的學校嗎?大家來到這裏不都是為了考個好大學嗎?光想著撕逼,都不學習嗎?

還是說應對校園暴力也是增長社會經驗的一種方式?

信草淡定的從鞋櫃裏拎出死老鼠,倒出室內鞋裏的釘子。但是等她回到班級,看到桌子上的水筆印和被人掀了釘子有些散架的椅子後,卻是有些生氣。

為人隨和不代表沒有底線。

懶得計較也不代表什麽事都能寬容。

有一群人隔著一條大馬路朝我家門口的方向吐痰,我能無視;但你們要是真敢穿過馬路跑到我家門前吐,別怪我把你當熊孩子,趴下褲子給你一頓胖揍!

不過心理年齡老大的人,生起氣來也沒急頭白臉,信草甚至從始至終表情都沒變過。

“咣當”一聲,她把自己被人掀了釘子的椅子往男班長身邊一撂,強行搶走了男班長的椅子。

搶椅子的理由也讓人挑不出毛病——“你既然自告奮勇領了班長的職位,維持班級秩序與和諧就是班長的責任。同班同學的椅子被掀了釘子,這麽大的動靜你竟然不管不顧?這班長的位子你要是沒能力坐,那就讓給別人。”

“是別班的學生把你——”

“所以你就眼睜睜看著別班同學來我們班級破壞公物都不阻止嗎?你是哪班派來的救兵嗎?”

“班、長、大、人!”信草似笑非笑的看著男班長,一字一頓道,“什麽叫leader?那是領跑的先驅者,才不是沒有自己立場、只會討好所有人的老好人。”

她掃了一眼班級裏的其他同學,再開口時意有所指:“在這所奉行實力至上主義的學校,leader可不單單指一個人。不明白這個道理,D班永遠都只是D班,就算考試成績刷的再高,這輩子也別想追上A班。”

鶴丸在旁邊提醒,“主君人設,人設崩了!”

——草人設是為了低調,去警察局走一回,她現在都高調成電燈泡了,還管個屁的人設!

換了椅子後信草也沒坐成,她直接被班主任叫走了。

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?”

信草攤手,“您說校園暴力嗎?這個對我沒什麽影響,更何況施行暴力的都是別的班級,我們D班最多不過是冷眼旁觀罷了。”

她用了男班長的說法,給班主任留下點面子。

“看來你也發現了他們的問題,這些孩子缺少凝聚力,多謝你剛剛在教室說的那番話。”班主任斟酌道:“如果我說我想讓你幫我——”

“老師,容我拒絕。”信草舉起一只手,“我跟學校有協議,我是有任務的人,不是來享受校園時光的,剛才多說那幾句算是之前拖了班級理科平均分後腿的補償。”

班主任定定的看了她兩眼,隨後嘆了口氣,“好吧,你找的那個東西……找到了沒有?”

信草搖搖頭。

“會不會是在海上?”

信草瞇了瞇眼睛,“我想過這個可能性,排除了校園,那就只有學校周圍的海域了。只是大海比較難排查,手續又麻煩,申請工具或者救助海上自衛隊還需要等審核通過。”

班主任拉開抽屜,直接扔給信草一個鑰匙。

信草用指尖挑起鑰匙,“這是?”

“游艇。”

“沒想到老師你這麽有錢。”信草晃了晃鑰匙,“謝啦~”

“不用謝,我希望你趕緊辦完事後滾出我的班級,班裏都被你搞的烏煙瘴氣的。”

“怪我咯?”信草很無辜。

她帶著鑰匙去了海邊,除了一直跟著她的近侍鶴丸,這次還特意召喚了陸奧守吉行。

看到船和大海時,陸奧守開心的就像個孩子。信草從網上找了份操作說明給他,游艇就直接交給他折騰了。

兩個小時後,熟悉游艇操作的陸奧守帶著信草和鶴丸出海。無聊的信草坐在船頭釣魚,同樣無聊的鶴丸湊到她跟前,“這樣能釣到魚嗎?”

“能啊。”信草也就是隨口一說,她還對三天前的樹咚耿耿於懷,“還能釣到鯊魚呢!”

結果鶴丸信以為真,覺得釣鯊魚什麽的簡直屌炸了,於是也拿了個釣竿陪信草一起坐在船頭。

結果沒一會兒信草就扔了釣竿。

鶴丸:“等等,不是說好一起釣鯊魚的嗎?”

信草回身一笑,這笑容倒是有幾分頑皮味道。

“你還真信能釣上來鯊魚啊?”

鶴丸一臉錯愕,語氣控訴:“主君你騙人……啊不,你騙刀!”

信草笑吟吟道:“我是隨口胡說的,這片海域沒有鯊魚——”

話音未落,鶴丸的魚鉤就被咬住了。

“哇,應該是一條大魚!”

鶴丸使勁拽著幾乎彎成弓形的魚竿,信草連忙拉住鶴丸以防他掉進水裏,結果一個大浪湧來,兩人一起跌進海裏。

怕信草被沖遠,鶴丸在海中反身拉住她,兩人在水裏撲騰時無意間看到了那條咬鉤的大魚——

“臥槽主君你不是隨口胡說的嗎!這片海域不是沒有鯊魚嗎?!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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